楔子 創辦人簡介 謝光(1921~2008) 湖南省新化縣人,黃埔軍校十八期畢業。1949年隨蔣介石部隊來台,以上尉連長退伍。轉任至陽明山國防研究院,恭纀筑捖B之職。1972年因該院裁撤,遂以簡任八級,秘書處副處長任內退休。 與任職教員之妻,育有5名子女。於1972年在台北市士林區中正路自行創業,獨資開設《古今畫廊》。 1983年遷至士林區中山北路5段,擴大營業《古今書畫藝術有限公司》。 專門收藏書畫、古董、古玩,在當時年代,頗富盛名。 又因前公職經驗,與時任台北故宮博物院長秦孝儀先生,書畫部江兆申先生,及當時藝文界收藏家,交好並多所交流往來。 因此聲名遠播至海外諸多企業家,和國內重量級企業主。開始流傳有序的進行各項文物購藏和保存。以ㄧ介民間人士,經常舉辦展覽,媒體文化宣傳,不遺餘力。 1985年,獲邀參加《中華文物學會》赴美巡迴書畫文物展覽。 爲因應店面ㄧ、二層空間陳設,積極奔走造訪黨政軍要人,希能釋藏家中寶物。也因此開啟了《明 仇英 上林圖》回流台灣之路。終其一生,愛不釋手,如獲至寶。直至仙逝前,仍念茲在茲,寄望5名子女,在其百年後,割愛予在華人世界的書畫文人雅士,繼續珍藏傳承有序∼ 1989年在台北市信義區,成立了台灣第ㄧ座,集合式經營古董城。《古今》恭逢其時,見證了台灣經濟起飛,中國大陸經濟崛起。 1994年更在台北市松江路(現址)《大都會珠寶古董古玩商場》永續經營(古今書畫文物堂)。 2008年創辦人離世,二代接班。稟持《古往今來、書畫傳家》的理念和使命,持續經營至今已逾50年的老店。
古畫傳奇 創辦人生前撰文
1981年,本人去韓國漢城,拜訪友人,路過日本東京,偶然機會,買來【上林圖】天子狩獵,據售主告知,他祖父在滿洲國為官,古畫是要員所贈送。
中國漢代,著名文學家司馬相如,了一篇文章【上林賦】,皇家花園,敘述山川秀麗、茂林修竹、奇花異卉、珍奇怪獸,乃人間之世外桃源,畫家根據司馬相如之構想與創意,集思廣益,繪製山水、人物、動物;駿馬110多匹,人物亦有500多位,宮殿車船更是無數;這就是上林圖的由來。
【上林圖】絹本設色,筆墨精細,彩色豔麗,全長1350x54公分,符合1.真【流傳有序、保管良好】2.精【工筆作畫、細如毫芒、貴在傳神、意境高雅】3.稀【巨作完成、一斯不茍、物稀為貴、市面罕見】三原則,欣賞、珍藏兩相宜。
大陸開放,台北中華文物學會組團赴北京、瀋陽參觀訪問,本人得人民日報資深記者之助,走訪清代跑馬射箭之【木蘭圍場】,得知飛禽走獸,皆事先畜養,狩獵開始,才適時放出,野獸四處逃亡,緊張刺激,達到競獵、習武、健身之目的。
1987年,日本殷商鈴木先生來台,欣賞【上林圖】意境高雅,古色古香,他謂:在日本國內從未見過,並要求割愛,我委婉說明不願出售之緣由,鈴木先生意猶未盡,並志在必得,邀約我至台北【杏花閣】酒家續談,美女如雲,迷人的身材,高貴的穿著,歌舞通宵,【醉臥美人膝】,是日本觀光客來台之願望,我於酒醉中售出大畫。一個月之後,日本傳來不幸消息,鈴木先生乘遊艇出海負傷,他所付之定金支票,我基於友情及道義,迄未去銀行兌現。
司馬相如多才多藝,當年同友人,在四川省首富,卓員外家作客,欣賞古畫為由,演奏一取鳳求凰、高山流水、如怨如訴,主人家有美女卓文君,通音律,於屏後偷聽,如醉如痴,事後兩人私奔,文君新寡與唐伯虎點秋香之故事,皆與國畫有關。
俗語說:物各有主,應該屬於誰的,得來全不費工夫,否則踏破鐵鞋尋不獲。信不信由你。
註記:本畫太長,計有相片14張,僅刊登8張。
仇英【上林圖卷】的再認識
北京文物鑑定專家 單國強教授 撰文
2005年,從海外回流了一件明代仇英的【上林圖卷】,堪稱仇英的一件長卷巨構。根據提供的資料,此卷原在日本私人藏家東京兵藤三郎之手,昭和三年【1927年】曾參展於東京美術館舉辦的【唐宋元明名畫展覽會】,是年十二月十六日展覽結束後又歸回本人,有十二月二十一日兵藤三郎的收條和昭和四年【1928年】一月十五日唐宋元明名畫展覽會會長近衛文磨的感謝信為證。爾後,在出版物【唐宋元明名畫出品目錄】和【唐宋元明名畫大觀】中均選入了這件作品。由此可見,此作在民國年間已得到日人乃至世人的認同,並視為名畫。
然而,這件古代名家的名畫,卻始終未見具體著錄和詳細介紹,因此,再度面世時,需要對其真偽、水平、價值重新審視,從作品的諸方面一一加以辨析。此畫為絹本設色,青綠山水與工筆重彩人物相間,本幅有仇英款題:“嘉靖二十五年吳門仇英實父製”鈴“十洲”“英”兩印。引首和拖尾均無題跋。所鈴鑑賞印記有“子京”朱文葫蘆印,“墨林山人”白方印,“平生真賞”朱方印,“寄傲”朱文橢圓印,“天籟閣”朱文長方印【以上均為項元汴藏印】、“胡氏傳家之章”白方印、“吳郡陸友仁”朱方印、“至永吉印”白方印、“華氏補庵”白方印、“居敬行簡”白長方印、“志紉”朱方印、“大吉羊”朱文橢圓印等,共計二十九方。保存甚為良好。
此畫署名有年款,這在仇英作品中是很少見的,也提供了重要線索。印照仇英生平,他約生於弘治十一年【1498年】,卒於嘉靖三十一年【1552年】享年55歲左右,嘉靖二十五年【1546年】時,他正館居嘉興大收藏家項元汴家中。據考仇英約在嘉靖二十二年【1543年】離開昆山鑑藏家周鳳來處不久,即入項家,居住了十餘年。此年他還為項元汴畫了【孝經圖卷】【台北故宮博物院藏】,可推測【上林圖卷】也是為項家而畫。現此卷上即有五枚項元汴藏印,對照上海博物館所編【中國書畫家印鑒款識】“仇英”印譜,其中“子京”“墨林山人”“天籟閣”三印完全相吻,另兩印,“平生真賞”“寄傲”有所小異,或絹質所至,或另為他印,然三方對上,可證此畫卻在項家創作並經鑒藏,這是認定為真跡的最直接輔證。至於其他諸家鑒藏印,因未有原作在手相對照,也未及查考鑒藏家情況,故難以判定,然從印文,印泥分析,亦非偽印,當屬明末至清代鑒藏者之印。諸多鑒藏印說明此畫是流傳有序之作。
誠然,鑒定書畫真偽,主要還是看其本身的藝術風格是否相像,以及畫技水平是否相當。此【上林圖卷】作於仇英49歲,屬成熟時期畫作。查仇英曾於嘉靖二十三年應周鳳來之邀,作相同題材的【子虛上林圖卷】,嘉靖二十六年畫畢,此期間他在項家同時創作【上林圖卷】可見這是他十分喜愛並熟悉的題材,據知在以後的嘉靖二十九年他又創作了【上林校獵圖卷】想必也是相訪的題材。將【上林圖卷】與成熟時期的風格相比較,其青綠山水和工筆人物的畫法均甚一致。仇英成熟的青綠山水如【桃村草堂圖軸】、【仙山樓閣圖軸】、【桃源仙源圖軸】、【玉洞仙源圖軸】等,山石均以勾斫為立,較少皴染,偶加細密苔點;樹木主幹細密勾皴,葉叢繁密勾點,松針呈裝飾性的弧形,柏葉作尖塔形的排列,於精巧中見雅拙,可謂行中見利;樓閣、舟橋等界畫,工整中寓變化,裝飾性中具真實感;設色敷以明麗的石青、石綠及赭石,又搭配協調,於絢爛中見青雅。【上林圖】中的山水與之完全一致,並呈現出極嫻熟的技藝,山石勾斫的線條有粗細、剛柔、頓挫的細微變化,裝飾性的樹葉叢呈疏密,穿插、遠近之態,樓台建築的直線雖用界尺,珨揚哄B虛實相生,產生遠近、凹凸的進深感,真筆墨之精微另人嘆服。仇英成熟的工筆重彩人物畫有【漢宮春曉圖卷】、【人物故事圖冊】、【職貢圖卷】等人物造形準確,舉止瀟洒,氣質高雅,線條細如豪發,工整而不板滯,設色濃豔又典雅,和諧統一。其與山水畫結合而轉為點景人物時,同樣精細入微,容顏、身姿各異,線條講究變化,亮麗的色彩也與濃綠的青綠山水相協調和映襯,使諸多物象均鮮明突出。【上林圖】的點景人物即具上述特色,尤其中遠景樓閣上的細小人物雖細小如豆,狾P樣各具動姿、情態,並相互呼應、關聯,而且通過不同色彩的搭配,使每個人物都歷歷在目;同時整體畫面雖色彩繽紛,畛c而不雜,艷而不俗。這些都顯示出此畫作者精湛高超的技藝。故從畫風和水平分析,此卷【上林圖】當屬真跡。
國內博物館也藏有一件【上林圖卷】專家一致認為屬蘇州片,刊登於楊仁愷主編的【中國古今書畫真偽圖典】兩幅比較,畫面場景、情節、物象基本相同,然水平實有高下之分。蘇州片的山石勾斫平板缺乏變化,松柏葉叢過分裝飾化,墨色亦少前後層次;設色基本平染,少濃淡、深淺,色階更見突兀,石青與石綠界線分明,跳躍度大;人物刻畫較工細,但色澤也欠協調,與山水更少和諧,因此,此為摹本無疑。摹本與此卷相比,水平懸殊,也反證此卷應屬原本真跡。
再從款識、質地分析,此卷所書“仇英”與【中國書畫家印鍳款識】“仇英”條第41、“實父”與第49之筆法極其相似,系出自一人之手,較粗稀的絹地也吻合明末常見材質,故而書法、質地亦非後世所能仿造。
綜上所述,此卷【上林圖】應屬仇英真跡,並為深藏秘閣、世人少見的名作,今日公諸於世,實為難得之真品也。
尋找【子虛上林圖】卷
北京故宮博物院副院長(退休) 楊新先生撰文
中國美術史上,有兩件仿本最多,而且都被明代權臣嚴嵩收藏,後來也都抄沒入宮,這就是張澤端的【清明上河圖】和仇英的【子虛上林圖】。可是到今天,【清明上河圖】名滿天下,家喻戶曉,婦孺皆知,而【子虛上林圖】卻默默無聞,甚至連一般美術史都不提及。原因何在?此非它【清明上河圖】真跡仍在,作文章也好,寫書也好,都可放手,題跋的人們一睹為快。而【子虛上林圖】卻真迹難尋,撲朔迷離,雖然在歷史上蟧恕@時,時至今日,也就寂然無聲了。值得人們思考的是,【清明上河圖】在近千年中,經歷無數劫難,凡四出五進宮廷,仍完好安然無恙,而【子虛上林圖】創作問世至今不到五百年,狺ㄙ壇癡郎馧B,下落不明。
【子虛上林圖】是根據西漢文學家司馬相如的【子虛上林賦】而創作的。當年漢武帝讀到【子虛賦】的時候嘆到:“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”!之後被召見,接著寫了【上林賦】。據司馬相如自稱,【子虛賦】是寫“諸侯之事,未足觀,”【上林賦】是寫“天子游獵之賦”【漢書】將全文錄在一起,故後人多稱為【子虛上林賦】。這首賦“詞采煥發如天孫之錦,經緯錯綜,絢爛耀目”,是漢代大賦的代表作,一直為後人所推崇,成為千古名著。要把這樣一個文書名著變為圖畫,談何容易,在仇英之前,只有傳為顧愷之畫得【洛神賦】圖,而沒有聽過那一位畫家畫過【子虛上林賦】。
仇英不但敢畫,據看過的人說,還畫的十分精彩。其膽識、勇氣、才華、技巧是畫史中罕見的,他也因此而名氣更盛,在今天的美術史書著作中,不應該忽略這點,而應當根據有關資料,補上這一空白,當然最好是把原作找到,時去不遠,我想是可能的。
關於仇英創作【子虛上林圖】的經過,最早見於王世貞【翕州山人四部稿】155卷,其文於下:
仇英者號十洲,其所出微,嘗執事丹青,周臣異而教之,於唐宋名人畫無所不摹寫,皆有稿本。其臨筆能奪真,米襄陽所不足道也。嘗為周六觀作【上林圖】,人物、鳥獸、山林、臺觀、旗輦、軍容,皆臆寫古賢名筆,斟酌而成,可謂繪事之絕境,藝林之勝事也。使仇少能以己意發之,凡所揮洒,何必古人。又褚人穫【堅瓠集】云:
周六觀,一字于舜,吳中富人,聘仇十洲主其家凡六年,畫【子虛上林圖】,為其母慶八十歲,奉千金,飲饌之豐,踰于上方,月必張燈集女伶歌讌數次云。
此作品問世後,據張丑【清河書畫舫】記載:“兼有文徵仲小楷相如二賦在後,其家稱為三絕,豈過許也”。【三絕】是指相如賦,文徵明書,仇英畫。張丑又說,此圖“后掃之嚴氏”。此說在【天水冰山錄】所記載的抄沒嚴氏家產的目錄中有其圖名,看來應是可信的。嚴嵩權傾朝野,巧取豪奪,無所不用其極,凡是他父子倆(嚴世藩)所看中或聽到的寶物,沒有不搞到手的。【天水冰山錄】記載有【清明上河圖】一卷,今從卷後馮保的題跋,可以證實從嚴嵩家抄沒的就是這一本真跡。仇英的【子虛上林圖】享譽當時藝林,周六觀雖然家庭富裕,但仍是百姓,嚴嵩想要,還不像探囊取物一樣?自此以後,【子虛上林圖】其流傳經過,便撲朔迷離,難辨其真偽了。
據文獻記載和現存實物,就我個人所知,至少有八本之多,其按有明確創作紀年順序排列於下:
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第一本
創作時間:辛卯至戊戌(1531─1538年)
仇英年齡:29至36歲
作品尺寸:53.5X1183.9厘米
文徵明書:隸書,無年款。
古芬閣、眼福編著錄本
創作時間:丁酉至壬寅(1537─1542年)
仇英年齡:35至40歲
作品尺寸:1.5X32尺,約合51X1066厘米
文徵明書:另購,款癸卯 (1543年)
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第二本
創作時間:壬寅秋七月(1542年)
仇英年齡:40歲
作品尺寸:48.8X1208厘米
文徵明書:隸書,款丙午(1556年)
虛齋名畫錄著錄本
創作時間:甲辰至丁未(1544─1547年)
仇英年齡:42至45歲
作品尺寸:1.62X36.8尺,約合54X1266厘米
文徵明書:無
式古堂書畫匯考著錄本
創作時間:庚戌1550年
仇英年齡:48歲
作品尺寸:缺
文徵明書:書體不詳,款辛亥(1551年)
以上五種,只就創作的紀年來看,就是五種不同的本子。此外陳繼儒【尼姑錄】記載的仇實父【子虛上林圖】長五丈,窮態極豔,蓋天孫錦手也。【清河書畫舫】說:“【子虛上林圖】卷,長幾五丈,歷年始就。”五丈約合公尺1665厘米,如果他們所說的是同一本,而且指的是原作的話,那麼僅從尺寸來說,就不是上述五種。
【虛齋名畫錄】還著錄有另本,“圖與此無異,款書劉松年,當係贗本。”在“文革”抄家出來的書畫中,當我還曾見過一本,當時鑑定為贗本,後來“落實政策”時退還了原物主。
古芬閣主人杜瑞聯,清光緒時人。虛齋主人龐元濟壽至八十,1949年逝世。他們的藏品應當還在人間,許多作品都被博物館收藏,但不見民間有【子虛上林圖】一種可能是已被毀掉,在他們生活的年代,畢竟災難太多。另一種可能是鑑定為贗品,被打入冷宮,不得見天日。如果是後種,它還有可能面世的一天。
今天我們又見到了一本,這是我所知的第九種。
其畫,絹本,大清綠設色,縱52.6厘米,橫1190厘米,有款,“為嘉靖丙○七月…….吳門實父…….”本幅有收藏印記十三方,卷首五方能辨識者有“筆歌墨舞”白文方印,“繼澤堂珍藏書畫印”朱文方印,“王元美鑑賞”白文方印,“平生珍賞”朱文方印。卷尾八方,可辨識者有“林少穆珍藏印”朱文方印,“鐵卿鑑定”白文方印,“湖颿鑑賞”朱文方印,“墨林秘玩”朱文方印,“子京父印”朱文方印。卷前引首為今人謝鴻軒題“上林景勝”四字,而外簽則題為“明人上林圖”。
仇英的【子虛上林圖】自創作問世以後,社會反響極大,當時恐怕就有仿本也隨之流行。如此長卷巨制,不是一般的作偽者所能構思想象得出來的,首件仿本一定是根據原件臨摹,這我們從現存實物及所著錄的尺寸比較,雖有所差異,但相去不遠;又從實物的比較以及文獻的記載,其所畫內容及構圖布局。也都一樣或相近,故知臨仿本的根據是來自一個源頭。今真本自嚴嵩家抄沒入宮後,始終無其消息,因而仿本的存世,人仍然是我們探索仇英藝術成就的珍貴資料。這樣的情況和現象,在中國美術史上特別是早期美術史研究上累見不鮮。例如故宮博物院所藏【列女仁智圖】、【洛神賦圖】等,都是後人摹本。其中“洛神賦圖”同樣的有三本,另兩本分別收藏在遼寧省博物館和美國弗利爾博物館,哪一本不珍貴呢?為什麼到了仇英這裡,就被冷落得不值一提呢?當然,仇英離我們時代較近,其它所存世的真跡也比較多。但是他的【子虛上林圖】,創作時間經歷了數年,可謂嘔心瀝血的精心之作,因此他不僅被董其昌譽為“越千里后身”,而且更被古芬閣主人譽為“司馬長卿后身”。是其他作品所不能替代的。
今觀【子虛上林圖】卷,從內容上講,第一段寫帝后對坐宮寢;第二段寫帝御龍舟;第三段寫帝乘輦;第四段寫帝騎馬觀獵;第五段寫帝登台觀海,與文獻記載無異。而與台北所藏兩本比較,在表現技術技巧上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特別是其中的設色沉著,勾線流暢,山上細草及長點苔,用筆隨意生動,與我們常見到被稱之為“蘇州片”偽品大為不同,我以為是一位高手可能是直接從原作上臨摹下來的。
仇英何時被周六觀請去的,共幾年,歷史上並無明確記載,所以仿本年款不一。殘剩墨跡只可識別一個“丙”字,如果是“丙申”,其年三十四歲,“丙午”則為四十四歲,亦可作為考據之一。總之,我以為通過此本來探討仇英【子虛上林圖】是較其他現存本更真實地接近於原作的,因而值得珍重,就像我們今天通過唐人摹本來了解研究王羲之【蘭亭序】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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